痴情笑我凡俗的人世终难解的关怀

[K/十束多多良]长街千雪·千雪

Episode.8 千雪 


今年七岁的拟歌有时会听到长辈们以怀恋旧事的语气说起他们十年前曾并肩奋斗的那段时光,关于七位王权者的逐鹿之诗,关于德累斯顿石板所赋予的不可思议的能力,关于那一切她已无法触及的悠久回忆。

从长辈那里,拟歌得知,自己的母亲和永远长不大的Neko阿姨也都曾是被石板眷顾的宠儿,都曾被赋予了特殊的能力。只是,那些令人心驰神往的能力,却也随着石板的碎裂而消失殆尽。

拟歌记得,母亲曾用不无抱怨的语气对父亲说,她还有许许多多亟待解答的问题想要询问那些逝去的灵魂,可惜她已经失去了特殊的能力,那些疑问终究还是被死神上锁,成为了永恒的秘密。

母亲曾经拥有的能力,是与盘桓在他们身边的、不愿离去的魂灵对话。

可是……

“小白叔叔,在石板碎裂后,已经没有超能力者了,是这样吗?”

听到拟歌奶声奶气的询问,原本伏案的阿道夫·K·威兹曼抬起头来,睿智的目光定定地落在女孩的身上。

“按理说,应该是。但是,我不能保证。”威兹曼语带保留,“有什么问题吗,小拟歌?”

拟歌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与父母一样精致小巧的脸庞上难得地带着肃穆的表情,像是在思索一个人生的终极问题。

“可是小白叔叔,我能听见一个人的声音,就像妈妈当初那样。”拟歌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字斟句酌地对眼前的威兹曼说道,仿佛能透过他们之间透明的空气,看见另一个人的身影。

 

这一年的12月8日,镇目町下了一场大雪。冬季如水的天空之下,是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千堆雪吻过长街的脸庞,触目所及皆是一片宁静素雅的白色。

高跟皮鞋踩碎一地的新雪和薄冰,发出喀啦喀啦的清脆声响。正带着弟弟一起在空地边玩耍的拟歌循声抬起头,将目光落在空地边的女人身上。她困惑地皱了皱眉头。

一个极美丽的女人——这是拟歌对她的第一印象。虽然眼前女人的五官并不能算精致,脸色苍白也不再年轻,但是,拟歌却分明能凭着那双流转着光芒的美丽双眼,看出她沉淀在岁月中的优雅与安然。

那个女人将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一袭猩红色的斗篷,妆容得体。她像是在凝视着他们,却又像什么都不在意。她眼神冷峻而稍带漠然,像是久久地蒙着一层冬季的薄冰。

她看着他们,像是隔着遥远的岁月,看着另一段故事。

自己得去见这个人。

没有人告诉拟歌为什么,只是在见到女人的一刹那,她知道应该这么做。

“信一,”拟歌将手中的小铲子递给弟弟,“你先在这儿自己玩一会儿,姐姐马上回来。”

“哒?”信一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拳头,像是要表达抗议。但是,他的姐姐却还是踩着细碎的步子,走向了那他所不熟识的女人。

“阿姨,”听到拟歌小心翼翼的呼唤,伊集院雪华收回流散的目光,她低下头,对上了眼前这只有六七岁的女孩的目光。她看见,眼前这有着亚麻色长发的女孩向她灿然一笑,“你在等人吗?”

伊集院雪华有片刻的失神。这个笑容陌生而又熟悉,渐渐与她记忆中那愈行愈远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嗯,我在。”伊集院垂下长长的睫毛,微微颔首。

“阿姨是到早了吗?”

这个问题似乎把眼前的女人难倒了。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蹭了蹭下巴,才缓缓地回答道:“不,是我等的人——那个家伙迟到了。”

“我也经常在这里等一起玩耍的伙伴呢,”拟歌歪过头,像是没话找话一般地说道,自顾自笑了起来,“可是,有的时候她们也会迟到呢。上次里美迟到了整整一个小时哪,气得我和她大吵了一架。”

也许是被拟歌孩子气的话语逗乐了,伊集院雪华弯起了眼睛,轻声笑了起来:“确实很过分哦。那么现在呢,和好了吗?”

拟歌颔首,摆出了一脸“真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和好啦,谁让我们是朋友呢?阿姨呢,阿姨的朋友迟到很久了吗?”

“嗯,很久哦。”伊集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概迟到了十年吧,比你的朋友久多了呢。”

而且他还会继续迟到下去。

“哎——这么久!阿姨不生气吗?”拟歌歪过头,眨巴着眼睛,义愤填膺而又不解地看着伊集院雪华。似乎是不明白,眼前的人为何还会有如此的耐性继续执著地等待下去,“上次我等不到里美就自己回家了。”

“跟那个家伙生气也没有用吧,”伊集院抬起有点发麻的脚,笑着说道,“那个家伙啊,到时候大概还是会优哉游哉地走过来,用不负责任的语气说:‘啊啦,抱歉抱歉,我迟到啦。’但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吧。”伊集院雪华顿了顿,低下头,朝眼前的女孩粲然一笑,“不过,那样的笑容,真是让人生气不起来呢。”

“好过分哦,即使是这样也没关系吗?”

“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伊集院雪华抬起手,将一缕不听话的头发捋到耳后,微笑着说出了这十年来自己的座右铭。

拟歌没再搭话。她挠挠头发,像是并不能理解伊集院雪华的宽和与大度。

伊集院微微一笑,抬脚向前走去。新雪在脚底微微破裂,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她走到空地中央,带着无比怀念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一片虚无。

“喂,小姑娘,你知道吗,二十年前,这里有一座滑梯。”伊集院雪华转过头去,用手在眼前比比划划,“大概这么高,这么宽,上了天蓝色的漆。下面的洞很大,足够用来躲猫猫。”

她没等到拟歌来得及回答,又将目光投向远处:“在那里,本来有一架秋千的,两把椅子。我记得,当初总是有两个小孩子买了热气腾腾的烤红薯霸占着那两个位置,仿佛、仿佛这片空地只属于他们一样。”

那两个孩子,一个叫十束多多良,一个叫伊集院雪华。

“……不过啊,都没有了哪。”伊集院雪华像是猛然从一场好梦中惊醒,她颓然地放下手,露出了些微失魂落魄的表情。但是,她却又很快敛去了这份失落,向拟歌露出了笑容,“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滑梯我还是有印象的,好像去年刚刚被拆掉。”拟歌用手抵着下巴,像个小大人一样认真思索着,“但是秋千应该是在我出生前就没有了吧。我听妈妈说,这片空地上马上就要盖一座大楼了哪。”

“大楼啊……”拟歌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这两个字,就让眼前的女人露出了极为受伤和动摇的表情。她垂下睫毛,不知在想什么。

“阿姨是在害怕,你的朋友会赴约的时候会找不到你吗?”拟歌转过头,自作主张地替伊集院雪华解释道。

“嗯……是哦。”伊集院雪华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在原本秋千架应该在的位置蹲下了身子,摘下手套,用手指在冰凉的雪地上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写下了什么。拟歌注意到,她的手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丑陋伤疤。

写完了,伊集院雪华才拍拍手,站直身子:“但是,我还是相信,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变化,不管他迟到多少年,他最后还是会来赴约的。我知道,所以我等。每一年,我都还会来这里等他。”

伊集院雪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要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说这些深埋在心底的话语。

也许只是因为,这些令人心碎的情绪积压在她的心上太久太久,而只是等待一个决堤的机会。

“哪怕他现在不在我身边,我仍然会坚定着他曾给予我的信仰,不带一丝迷惘地向前走去,直到与他重新相遇的那一天。”

第十年的12月8日,伊集院雪华没有等到前来赴约的十束多多良,他没有如期归来,而她也不曾如期成为他的妻子。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哪怕他始终不曾归来,伊集院雪华也没有忘记他给予她的梦想。

她如约摆脱了她的父亲,实现了经济上的独立。

她如约和金久保携手创业,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品牌,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伊集院会长。

她如约用自己的力量打败了她父亲和哥哥辛苦经营的品牌Ijuuin。

有许多与她在华尔街共事的美国同僚曾不无疑惑地询问她,她用以命名品牌的“Totsuka”究竟是什么意思。对此,伊集院总是报以一个欲说还休的微笑,巧妙地将话题不了了之。

那是一个已经缺席她生命的人。

然而,那却也是一个对于她的生命不可或缺的人。

在后来无垠的漫长时光中,伊集院雪华时常会想,十束对她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次任性的反叛?

一个瑰丽的梦境?

一束黑暗中的光线?

都是,也都不是。

站在二十年以外的伊集院雪华,望着这一片又一次被银装素裹的世界,仿佛能从这片纯白中,看见多年前初见时笑得温柔的小小少年。

她忽然释怀。

她曾如这条长街,被安排好了命运的脉络与纹路。而十束则是她生命中一场纷纷扬扬的雪,他来过,他停留过,却在日出之际离开。但是,正如雪融化后点点滴滴渗入了长街,在他离开以后,她的生命里还有他。

他带她看见了她所渴求的自由,所以即便他已不在,她仍能沿着那条通向未来的道路前行下去。

额头上传来冰凉的感触,伊集院和拟歌抬起头,晶莹的雪粒正从灰白的天空中飘转。

“啊,下雪了,该回家了哪。”

拟歌急匆匆地说道,抬起头,却看见,身旁的女人依旧仰着头,望着这漫天坠落的雪花,缓缓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嘴角上扬,像是完成了一场漫长的相遇。

在这片浩大的天地之中,她闭上物是人非的眼睛,慢慢地、慢慢地笑了起来。

眼前浮现的,都是没有离别的风景。

拟歌猛然伸出手,捂住了耳朵。这片雪,像是信使,将千万光年以外的另一个时空的声音,传达到她们的耳畔。

是他。

“那个……雪华阿姨?”

拟歌突然变化的称呼让伊集院雪华长长地一愣,她低下头,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向眼前的小姑娘介绍过自己的名字。

“我们得回去啦,希望阿姨可以等到自己的朋友。”拟歌挠挠头,指了指不远处被自己冷落多时的弟弟信一,露出了歉然的笑容。

伊集院雪华点了点头,这只是一个合情合理的道别。

只是,在转身离开前,小女孩像是想起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一般,在口袋里寻找了半天,最终,她掏出了一条银色的项链。

在冬季苍白的阳光下,项链下方的十字架泛着耀眼的银色光芒。

而那熟稔到不可思议的光,刺痛了伊集院雪华的眼睛。

“这个,请阿姨收下,是有人送给阿姨的礼物哦。”拟歌乖巧地微笑着,将那条原本属于伊集院雪华母亲的项链物归原主,“那个人还让我转告阿姨——阿雪,请一定、一定、一定要幸福。”

拟歌顿了顿,然后,用那几乎与十束多多良相同的微笑,一字一句地对眼前的伊集院雪华道:“他还说:对不起,谢谢你,我爱你。”

拟歌刚想转身离去,却猛然被伊集院雪华抓住了手。她慌乱地抬起头,对上了伊集院雪华通红的眼睛。

“是谁,让你这么告诉我的?”伊集院雪华颤抖着声音询问,原本沉稳和冷峻的声线,第一次带上了哭腔。

拟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她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回答说:“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他说,他的名字是十束多多良。”

 

在与伊集院雪华道别、回去找信一的时候,拟歌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天与威兹曼的对话。

那些天,拟歌总是能听见一个自称十束多多良的年轻男子的声音。他在一片朦胧中呼唤拟歌的名字,拜托她帮助他完成一件他已没有办法实现的事情。

“那个人说,他有一件东西落在了小白叔叔这里,如果不把那件东西物归原主的话,他是没有办法成佛的。”

听完拟歌的话,阿道夫·K·威兹曼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他忽然站起身来,拉着拟歌的手,走向学园岛,来到他和拟歌父母、Neko阿姨共同生活过的宿舍房内。在自己的衣柜里翻箱倒柜半晌,伴随着一声惊喜的“啊,有了”,他抬起手,得意洋洋地向拟歌展示他从旧校服里找到的一根银色的项链。

之后,威兹曼向拟歌大致解释了这条项链的来龙去脉:“应该是那天无色之王离开前,从十束先生这里把项链拿走了吧。没想到一放这么多年,我们都没发现。”

拟歌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强迫自己去记住这段佶屈聱牙的过往。毕竟,那都是她出生以前许久发生的老故事了。

而从那以后,十束多多良的声音便再也没有在拟歌的耳畔响起过了。

只是方才,当这一场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时,她又一次,听见了那熟悉的声音。仿佛近在耳畔,可是当她回过头,声音传来的地方却是一片宁静的纯白,不见人影。

她听见,那个极尽温柔的声音在自己的耳畔絮语——

“呐,小拟歌,这就是项链的主人——伊集院雪华。麻烦帮助我把项链还给她可以吗?

“如果可以的话,请代替我告诉她,真抱歉,谢谢你……嗯,还有,我爱你。

“以及,最重要的一句话——‘阿雪,请一定、一定、一定要幸福。’”

拉着信一的手离开时,拟歌的耳畔已回归了寂静。然而,身边的信一却像是着了魔一般回过头,像父亲一样的深紫色眼睛久久地凝视着那伫立在原地的伊集院雪华。

“怎么了吗,信一?”

“风,”小小的、连话也说不清的男孩举起了肉嘟嘟的手,分明指着伊集院雪华所在的方向,“姐姐,风拥抱了她。”

拟歌讶异地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可是眼前的,却只有呼啸而过的、冬季的风。

她忽然想起了威兹曼带着笑容的话语。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石板的力量存在的话……

“那么,我想,一定是能够带给人们幸福的力量吧。”

被风温柔地拥抱的伊集院雪华微笑着扬起脸,握紧了手中犹带着那个人体温的十字架项链。美丽的眼中,有感激的泪水闪闪烁烁。

一不经意间,便被雪落得白头。

那秋千架曾在的位置,“Tatara& Yukihana”的字母依旧清晰。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霜满头。

十束多多良的时间在第十年的12月7日永远停止了走动。

只是……

他的名字,依旧镌刻在伊集院雪华的生命中,永远不会远离,永远不会离去。

只要伊集院雪华仍存在于世一天,十束多多良就没有真正死去。

“多多良,你仍然在我的生命里啊。

“我还一直在等你。”

 

第二十年的12月8日,十束多多良22岁,伊集院雪华31岁。

时光漫长无垠,而他们终有一天会再相见。


后记-你不在的第十年

 

又到了半年一度的写后记的时候,也是我写一篇文章最喜欢的时候。

不少机油吐槽过我这篇的文艺题目。其实这也和即将写的《天早灰蓝》一样,来源于王菲的歌曲歌词——“你是千堆雪我是长街,怕日出一到彼此瓦解”。我在知乎上查过这句歌词,意外看到一位网友对它的另类解读——“然而,雪融化后渗入了长街,你离开后,我的生命里还有你。”于是,便诞生了这篇文章。

因为文章本身并不长,而且之后还会有两篇左右的番外交代一下配角们的事情,所以一切还不算最终结束,所以我们长话短说。

这是一篇原本预计第一学期中旬就会完结的文章,也如你们所见,哪怕我保持着一月一更的速度,这篇文也应该早早就完结了。但是,果然我还是错误地估计了学生会的忙碌程度。在上个学期无时无刻不忙得快要羽化登仙的岁月里,这篇文章不可避免地被我搁置了下来。

在11月更新的时候我答应过大家,等我一放假就麻溜把这文完结。但是真正重新拾起文章的时候,总还是会有一种骤然断裂、无法接续的突兀感觉。所以虽然正文仅仅剩下了1万字的余量,但是我却还是拖了些时间慢慢找回、酝酿感情。

故事本身是一个挺无聊的NE,哪怕多多良是男主,我也没有对他原本的命运进行干涉。一是我觉得我并没有本事在多多良没有死的情况下把K的故事圆回来,二是我也觉得,即使多多良没有死,他和雪华也不会很美好地在一起。随着年龄的增加,他们之间的差异势必越来越大。正如多多良不会轻易放弃尊和吠舞罗,雪华也根本不可能放弃她在美国好不容易扎下根的工作。那么,即使雪华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多多良——连我都要询问,“然后呢?”

当然,哪怕我不相信多多良活下来会有美好结局,但是我依旧在真正书写的过程中忍不住心情恶劣、稍稍红了眼眶。写最后一章写到一半居然卡了文,我拿起手边循环播放着音乐的手机,关闭播放器,点开了B站,重新认认真真看了一遍K第一季的第6集。当重新看到多多良在天台被射杀的那段,我原本便已低落的心情瞬间坠落到最低点。重新凝视着文档半晌,我忍不住询问自己,这样真的好吗?但是,手指却还是不由自主地继续敲打着键盘打下了之后的故事。

说实话我挺喜欢雪华姑娘的,但是因为这篇文的实验性太大,一章一年的时间跨度让我有点无法驾驭,所以可能对于姑娘的性格塑造没有把握得很好。在初步设定大纲的时候,雪华姑娘是一个极有勇气,而又富有能力,坚强执著又生性有着热爱自由的灵魂。而正是多多良,唤醒了她蛰伏于心的骄傲又自由的灵魂。希望我拙劣的文字能够稍微将这些表达出一星半点。她和望月実岭一样,都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从她的身上,我实在有太多需要学习。这也是我笔下第一个(估计也是唯一一个)哈佛毕业的女主了。不为啥,因为我喜。顺便一提,我的班级导师外加课题指导老师正巧是哈佛博士生,那位老师身上的涵养和气质大概是我倾尽一生也无法达到的吧。真想变成那样优雅而从容,博学而明理的女子啊。我会努力的。

对于多多良,想要以他为主角的计划其实也是旷日持久,甚至可以追溯到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我翻箱倒柜地把K的第一、第二季外加剧场版都翻出来看了一遍,又断断续续看了漫画和小说,在一个百无聊赖的夜晚枯坐许久,突然冒出了写一篇关于他的故事的想法。不改写他的命运,不改变整个故事的走向,但是,却依然能够有着拯救某一个人的力量。

文章结构参考了《一天》,即描写每一年的某一天。因为这种写法进度太快已经被机油吐槽过了2333,不过我还是挺喜欢这种飞一般的感觉的,你们呢?

絮絮叨叨不知道自己讲了些什么,转眼间后记已经写了一千多字啦。说好长话短说,那么就此打住吧。更多的话,我们在番外里说呀!

感谢你们的阅读与支持,感谢你们几个月来的陪伴!

感谢卓卓,因为你生日这篇文章才会存在。

感谢两位太太,其他话我们悄悄说=33333=

感谢吐槽着“我看不出你这个结局和BE有什么没关系的地方”的室友小欣。

感谢和我一起组团给卓卓写生贺的sasa和C子。

感谢在我完稿后第一时间采访我“是BE吗”的老陈。

感谢PG和鱼你们这对夫妻档。

感谢认真阅读了文章并且给我写了长长的评论的央央和共和妹子!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每一个你。

虽然这篇好像不是HE(……),但是,大家要抱着下篇一定是HE的美好期待!(谁信)

阿汐依旧爱你们!么么哒!(滚)

 

水翊汐

2017年1月4日20时2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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